陆程轻笑出声，提醒她，“第一，这里离你公司不近，第二，我这只有一张床，第三，你现在想回我可以给你安排，但你半夜想走是没反悔的余地，不安全。”
第一和第三完全不在赵卓卓考虑范围内，她挺了挺背脊说：“不走，我睡沙发。”
陆程看着她不语，但目光中又好像有千言万语。
赵卓卓回视他的眼神，低头抿唇说：“…那也不走。”怎么听都还有半句没说。
他的休息室什么都有，衣帽间，浴室，沙发，都齐全，赵卓卓把包放沙发前的茶几上。
没换洗衣物她不打算冲澡，洗个脸刷个牙就行，一次性牙刷和牙杯陆程给她找好了，她刷着牙头发一直往下掉，就背着手捏住。
陆程给她找了套他洗干净的棉睡衣，敲了敲浴室的门，给她放浴室门旁边的衣架上，赵卓卓从镜子里看他，含着泡沫道：“谢谢。”
手有些酸，她道：“可以帮我拿一下头绳吗？在我包里，包在茶几上。”
这人是越来越不跟他客气了，他轻笑，点头说好，转身去给她拿头绳。
赵卓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乐呵了下，然而又想起什么，突然刷牙的手顿住，猛然回头看出去，都顾不得嘴里泡沫和牙刷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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