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答曰:“是‘三面山围僧榻静,一湖水抱佛楼圆’!”
“这两句吗?”平鸿轩哈哈大笑:“那不过是游戏之作,戏谑之语,借用何妨?你要喜欢,这两句送给你了。”
“岂敢掠美!岂敢掠美!”李吉惶恐道:“不过确是掌门人这两句诗,让整首诗陡增光彩,如若不然,我怕也步了二弟三弟後尘了……”
平鸿轩口中这首“戏谑之作”,乃是某日邀约门下众师弟去西庆林寺斋餐时的信口之语,原诗末句是“饱啖西林新迸笋,年来吾亦Ai逃禅”,形容吃笋的快乐b学佛多多了,与苏轼“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谓“逃禅”,便是指逃离禅佛,借《孟子》“逃墨必归於杨,逃杨必归於儒”之义。(需要注意的是,到了晚明和清代,意思一下子反了过来,“逃禅”反而成了“学佛”的意思,必须要区分开来,免得误会。)
因为是在开玩笑,他自己也没太当回事,倒是李吉有心,将诗中的颔联记下,今日用在自己的诗中。
果然无论在陈成那里,还是在诗榜那,此联都颇被赞赏,让李大吉感慨,掌门人就是信笔而书的一联,都如此令人称道,可见功力之深,果然是我辈望尘莫及的!
“哈哈哈!你就莫要给我戴高帽了!”平鸿轩大笑:“你那一整首诗是什麽样的,拿来给我过目。”
李大吉诚惶诚恐呈上了今天这唯一一首令陈成吃了败仗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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