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说自个儿岳父的!”
“我是实话实说。”
韩平安顿了顿,分析道:“他之所以把云儿嫁给我,之所以默认乃至支持使君爷爷让我做叶勒王,那是因为在他即将做上节度使的节骨眼上,发生了大祭司米法台兴风作浪这档子事。要不是我们爷儿俩,他跳进赤河也洗不清,所以他要报恩。
况且太子只是处境危险,并没有被废掉。不到最后一刻,天晓得使君爷爷的那些政敌会不会得逞。要是太子能转危为安,他到时候就能通过你这个亲家和我这个女婿摇身一变为从龙之臣。”
韩士枚跟安伏延认识那么多年,对安伏延很了解,深知安伏延确实是这么想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即将上任的新镇使王将军估计也不喜欢这儿,崔明府同样不喜欢。至于军城屯城的那些从关内来的将士,人家早想家了。要是晓得这一切,恐怕会烧香拜佛,盼着安乐山早些反。”
“叶落归根,谁不想家?”
“我不想,因为这儿就是我的家。爹,看来今后只能靠我自个儿。”
韩士枚没想到儿子分析的如此透彻,更没想到儿子真把这儿当家,禁不住问:“我儿想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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