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士枚知道崔瀚的难处,毕竟接下来要说的事不只是涉及到安伏延,借他几个胆也不敢捅破这个脓包。
事实上林中丞知道这一切是三郎所为,只是有些事讲究的是个名正言顺,不把该说的事说清楚,不把该圆的事圆起来,不足以服众。
况且来叶勒前做过两年巡官,曾带着儿子在节度使府生活过两年,林中丞很喜欢三郎,根本不用为那个不着调的臭小子担心。
他装出一副尴尬的样子,欲言又止地说:“禀中丞,下官……下官既没有,也无权命徐浩然为叶勒城试捕贼尉,如若……如若没猜错,应是犬子所为。”
“三郎?”林中丞回头看向身后。
韩平安抓耳挠腮,咧着嘴嘿嘿傻笑。
韩士枚急忙道:“犬子顽劣,下官教子无方。养不教父之过,恳请中丞责罚。”
林使君脸色一沉:“究竟怎么回事?”
韩士枚故作犹豫了一下,愁眉苦脸地说:“下官当时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念头去给曹勿烂祝寿的,下官死了倒没什么,推官之印不能丢,于是把印留在家中,只有犬子知道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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