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侍御家的疯三郎被一股突厥马贼给绑了,陈驿长今天带钱去鞋儿烽赎人。李将军不太放心,派了一百多兵跟着,总算有惊无险把人给赎回来了。”
“疯三郎?”
“你不知道?”
“我天天呆在河滩上种地,别说叶勒了,连军城、屯城都不怎么去,我哪知道这些。”
“那娃有点疯疯癫癫,不疯他也不会跑瀚海去耍。”
二人正说着,厚实沉重的大门吱吱呀呀地从里面打开了。
刚才去东边找崔明府的年轻书吏余望里,掸着开门时掉落在身上的尘土,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
“二位,崔明府让我们领着外头的青壮把里头拾掇干净,我从内宅绕过来时粗略看了下,里头好几进,恐怕有几十间屋,多少年没人住过,别提有多脏,估计拾掇到天黑也拾掇不完。”
徐浩然顿时皱起眉头:“让我们来干这个?”
余望里苦笑道:“明府让我们别想着走,他晚上不但要来察看,还有事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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