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晓得该如何劝慰,只能捡起一件衣裳,拉住他,默默地帮他擦拭皮裘上的血渍。
想到这帮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混蛋,不但杀了自己的忠仆,还想杀老爹,韩平安很快冷静下来,低声问:“隐娘,你也太沉不住气了,为何急着杀他。”
“他要杀你。”
“想杀我的人是该死,可现在人都死了,死人不会说话,你让少爷我怎么盘问,怎么搞清他们的来路。”
“外面有个活的。”隐娘扔掉满是血污的衣裳,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俯身捡起水囊,拨出塞子倒水把手绢沾湿,帮着他仔细擦拭。
“这就好,”韩平安斜看着已不再动弹的灰衣少年,嘀咕道:“即便杀也用不着割喉这么血腥,太残忍了。”
隐娘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
韩平安挠挠头,悻悻地说:“好吧,我的要求是有点高。不过这都是为你好,你个女孩子家家的,不管做什么都应该温柔点,总这么粗暴,以后怎么嫁人。”
“……”
伺候保护了他四年,隐娘对他太了解了,早习惯了他总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跟没听见似的捡起帽子递给他,然后蹲下身翻拣起灰衣少年和那个胡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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