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简直不可思议,再吝啬的船长也知道维修他们的船。

        叹息一声,牧师将这些思绪抛出了他的脑海。现在不是思考它们的时候,他要快点和那位贵族汇合并商讨对策。他们对彼此许下过承诺,要保护其他的那些人......

        尽管这个誓言在现在看来可能显得有些多余,但是,誓言就是誓言,它不会因为你的迟疑就不存在。

        恶臭钻进他的鼻腔,使得他不得不捂住了口鼻——挤满难民的地方,环境自然不能算得上好。水源已经成了非常珍贵的东西,清洗身体自然也就成了一种奢望。

        然而,比起环境的肮脏污秽,更让牧师难以忍受的是那种绝望的气氛。

        他在人群中看不见半点希望存在,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麻木。无论他们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孩子......

        士兵们已经被重新收编,其他「有身份」的人也已经离开了这里,只有难民们依旧待在这里。

        有些人会在他经过的时候注视他,看向他衣服上的国教徽记。他们的目光中有种特别的东西,像是瑟缩,又或者某种期待的混合。这种目光让阿萨扎尔非常心烦。

        无端的,他又想起了那场真实的幻梦。

        牧师沉默着活动了一下右手,牧师的衣袍足够宽大,让他能够掩饰一些事,其内甚至还有内袋让他们放些东西。他用右手抚摸着那个内袋,一个金属的、有棱有角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手指。隔着布料,它反馈回来一阵温暖的触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