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站在他工坊的地面上,怯生生地问道。期间一直用左手抚摸着右手手腕上的手链,仿佛是想以此来驱散自己心中的恐惧。

        “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普罗米修斯面沉如水地回答。

        他来到锻造台旁,拿起了上面的锻打锤。这把单手锤是他自己的作品,厚重而坚固——当然,单手这个概念是相对来说的,以他的身材来说,这当然是把单手锤。可对其他人来说,这是把巨锤。

        将它拿在手中,普罗米修斯立刻感到自己沉重的心得到了某种缓解。如同目盲之人找到了自己的拐杖,口渴之人得到了一杯干净的水。但是,这种情绪的出现一样毫无来由。

        我为什么会觉得安心?

        他凝视着这把单手锤,仍然能记忆起自己在火炉旁锻打它的点点滴滴。记忆是做不了假,骗不了人的,至少他是这么想的。这把锤子毫无疑问就是他在菲尼洛斯上的作品。

        可是,与此同时,一种熟悉感却开始从他脑海的更深处翻涌而上。

        不是对这把单手锤感到熟悉,而是对‘锻打锤子’的这个过程感到熟悉。就好像在很久以前,他也曾经这么做过。而且做过不止一次。

        “普罗米修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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