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这样忠诚的战团......一群这样爱护平民,以身作则的战士......”基利曼的声音有些沉闷地从手掌下传来。“审判庭怎能不经任何调查就宣判他们有罪?”

        话虽这样说,可基利曼却知道,他们就是能这样做。

        审判庭就是这样。

        它并不像许多帝国公民想象的那样,是有一个有组织的,却被权利紧密相连的巨大蜘蛛网。恰恰相反,审判庭是一个无比松散的组织,里面的成员享有豁免,不受迫害,不受一切法律约束。在大多数时候,他们就是权威的象征。

        所以他们可以审判任何人。

        一个战团罢了,赎罪远征甚至称得上是仁慈了。如果当时做出判决的那个审判官狠心一些,或心情不好,他很有可能直接下令处死所有恸哭者,且不会对自己有任何质疑。

        在他们那已经被扭曲的脑袋里,他们做的任何事,都是‘帝皇的旨意’,但凡他们觉得可疑或有罪的人,那都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帝皇在背后给他们指引。

        基利曼放下手,阴沉的表情令人联想到席卷而来的乌云。他的双手此刻都放在桌面上,紧紧地握紧成拳,青筋在手背上暴起。

        “还有多少这样的事?”他问。“恸哭者是一个少见的例子,侥幸存活,且仍然忠诚。那么,那些死去的呢?那些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背叛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