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他颤巍巍地抬起右手指着不远处正在大肆杀戮的德来厄斯:“......你看,看看看他!”
他甚至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三万只羔羊,那是三万只!就算让我用鲜血秘法一个一个吸都得吸上老半天,他就花了那么一会儿就快把他们杀完了!冷静?!”
那你就继续像个泼妇一样在这儿大喊大叫吧,看看他到时候会不会因为你的尖叫声而放过你吧,蠢货。
侍从腹诽着,转而却用起了一副小心翼翼的面具对他说:“那么,我们要跑吗,大人?”
男人咬着嘴唇,鲜血淋漓,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前方,似乎是在考虑这个可能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细小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什么,大人?”
侍从表面很有耐心地重复问了一遍,实则心中依旧开始痛骂这个绣花枕头了——该死的,一点用都没有,这样就让你吓成白痴了?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而侍从也能够听清了。但他宁愿自己从没听清过。
那句话是:“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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