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侍僧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实际上,就连一分钟都不到,他们就同意了。他
四千七百人的死亡耗费了半小时,灰尘铺满了地板,发出难闻的焦湖味。他们的最后馈赠漂浮在何慎言头顶,一个接一个的没入他的身体。一旁观看的基利曼将自己的后槽牙咬得紧紧地,脸部线条无比坚硬。
他不知道帝国的未来会怎样,实际上,精于思考与计算的政治家罗伯特·基利曼现在什么都不愿去想。
他只是衷心地祝愿法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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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朗还坐在那长长的台阶之上,他熟悉这里。两个平行的世界,一些东西截然不同,另外一些东西却极其相似。好比他屁股下的台阶。他放空着自己的脑海,竭力地让自己不要想起吉瓦多伦,他不想再次变得愤怒起来。
一个人接近了他,安格朗连头都懒得抬,只是平静地告诉他:“我正在试图保持冷静,你最好不要尝试激怒我。”
“跟你搭话为何会被视为激怒你呢?”
“因为我现在不想与任何人进行交流。”安格朗生硬地说,语气好似坚冰。他的手指正在巨斧的斧柄上摩挲着。
来人在他身边坐下,与低着头的安格朗不同,他是抬起头的。白色的长发披肩散在脑后,他抚摸着自己脸上浅浅的伤疤,凝视着空中那金色的太阳,轻轻地说道:“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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