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有这种打算?”
史蒂夫愕然地看着他,得到了何慎言的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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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瓦多伦走在隐秘的密道里,沉重的铁靴溅起了一滩烟尘。
这里的空气污浊到让他的过滤器不停地示警。全功率允许的过滤器让他的头盔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嗡鸣,倒也让这除了他的脚步声之外一无所有的安静密道有了点别的声音。
他以警惕而快速的步伐在这儿行走了足有十五分钟之久。十五分钟整,不多不少,刚刚好。他之所以能知晓的如此明确,是因为目镜上有着计时器。机械分担了一部分他大脑的计算责任,这很好,但也让吉瓦多伦有了种急迫感。
他必须快一点——光是走过密道就花了他十五分钟,失去了瓦雷利安,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些正在和恶魔作战的禁军们有所察觉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如果没办法使用附魔爆弹,那他就等同于白来这儿一趟了,而瓦雷利安也和白死了没什么区别。
穿过密道,显露在吉瓦多伦眼前的是一片由黑色的金属与线缆所构成的空间。给他留下的仅有一片狭小的通路,他挤过它们。动力甲让这些凡铁发出哀鸣。
吉瓦多伦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又开始作祟了,他突兀地想到,那些死在恶魔们手中的凡人是否也像这凡铁一样,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不,摒弃杂念,吉瓦多伦。
他暗自告戒自己,开始向着线缆的深处走去。目镜开始为他分析出一条合适的道路,他挤过那些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古老管道与线缆,过滤器的读数再次上升了一个等级。它过滤的东西已经从有毒的空气转变为了剧毒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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