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朗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他并不为此感到愤怒,只有怜悯——那个怪物都对你们做了什么?
“我并不是你累积了一万年愤怒与仇恨的,想象中的憎恨对象。”安格朗严肃地开口了。“亦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可悲的暴君。”
他双手抱胸:“我是安格朗没错,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未曾背叛。”
“大人!”吉瓦多伦震惊地看着他。
“有何不可?”
安格朗扭头看向他,反问道:“我为何不能对这些忠诚者说出我的真实身份?难道有人会阻止这件事吗?他们忠诚了一万年,在痛苦与仇恨中被折磨了一万年,面对帝国内的质疑,还要面对曾经兄弟们的刀剑。如果我不对他们说明真相,我算什么?”
“攻击意图消退,解除防御措施。”
法阵中枢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们,蓝光闪过,僵硬地站在原地的塔格利安跌倒在地,开始大口呼吸。
吉瓦多伦知道他是什么感觉。有一次,他与伊齐基尔的小队进行对练时由于未曾报备,导致法阵中枢同样进行了防御措施。他们被冰冻了足足五分钟,就算以超人的恢复力,事后也缓和了半小时才回复精神。
那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体验,意志与身体全都在继续运作,想要做出反应却无法动弹分毫,就像身体已经死去了一般。但你的大脑却仍然孜孜不倦地在向身体发布命令——无法被接受到的命令,这种感觉对于战士而言堪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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