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瓦多伦如坠冰窟,他很熟悉那声音。它低沉地笑着,从黑暗中探出自己的头颅,舔舐着口腔,发出湿漉漉的声音:“你好啊,吉瓦多伦。我想请你替我做件事。”

        战犬的士官——吞世者的士官——在叛徒们的船上离群索居的士官——吞世之勇的士官——吉瓦多伦,绝望地闭上了他的眼睛。在此之前,他清楚地看见了那个曾是他基因之父的东西的面貌。

        然后,黑暗中的那个怪物听见他说:“不。不。”

        它再次低沉地笑了起来,像是雷鸣,像是死者们在哭泣。在听见那笑声后,吉瓦多伦十分确信,不管它曾经是谁,现在站在这里的,都是一个怪物。

        它接近了他。

        恐惧再次攥紧了他的心脏,吉瓦多伦感到耻辱。但阿斯塔特们也并非不可摧毁,他们依旧有着畏惧的东西。对于吉瓦多伦而言,这就是他最深沉的噩梦。他紧闭着眼,听见它说:“你在害怕些什么?”

        帝皇保佑我。

        “祂不在这儿,吉瓦多伦。这里只有你和我。”

        帝皇保佑我。

        “祂保护不了你,祂自身难保!”它咆哮了起来。“因为我迟早会杀到祂的面前,我会当着祂的面掏空祂所有子民的胸腔,砍断他们的肋骨,血液会涂满泰拉的城墙。他们所珍视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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