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慎言有气无力地说:“你不会想对他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吧?那有何意义?”
安格朗不快地说:“至少能免去一部分解释的口舌,不是吗?而且,难不成他会相信我们的说辞?就算那的确是真相,你也不能指望他一时半会就明白如今的情况。”
“我认为,坦诚相告,总比善意的谎言要好。你觉得呢?谎言始终都是谎言。”法师慢吞吞地说。
片刻之后,安格朗点了点头。
“好——呼,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我要不要焚香沐浴之类的?我看帝国内的宗教典籍,这位禁军都算得上是活圣人了,咱们可得带上点虔诚去对待他啊。”
“我还是原体呢!怎么没见你对我有这种虔诚?”
何慎言笑了笑,顺手点起一抹金色的灵能火焰,将其扔在了禁军的静滞立场之上。他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安格朗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牙痒。
火焰轻而易举地将那静滞立场融化了,立方体像是遇见太阳的冰雪一般消融于无形。禁军脚下的头盔跌落在仓库银色的地板之上,发出一声轻响,然后,是那些泥土。
安格朗看见,他的眼皮动了动,下一秒,他失去了原本站的笔直的姿势,直挺挺地摔倒在地。这冲击似乎让他醒了过来,禁军抬起头,对自己身处的陌生环境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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