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到了邮局。萨诺斯在进入之前还特别小心地将自己靴子上的硬泥巴用路边的石头蹭掉了。邮局的杰克逊太太是最敬业的员工,或者说,她是最遵守规章制度的员工。按时上下班,其他的人就远不如她了。

        但这位老太太也很是挑剔,她有洁癖。萨诺斯第一次去邮局时不知道这点,带了点泥土进去,挨了一顿臭骂。他可不想再体验一遍德州乡下老太太的骂人功力了。

        实在是难听,而且你还没法还嘴。

        他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叮铃声。萨诺斯脸上带着笑,高声喊道:“杰克逊太太——”

        在瞥见那职员窗口后的场景后,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杰克逊太太?”

        那是一滩血迹。

        属于农民与普通人的朴实神色在他脸上开始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还身为疯狂泰坦时的那份阴沉。萨诺斯面色平静的走到职员窗口处,他的靴子在干净的木地板上发出厚实的声响。

        杰克逊太太就躺在那张属于她的椅子后面,老人脸部着地,鲜血从她的身体之中涌出。染红了她干净的衬衫与制服,地面很是杂乱,满是散落一地的文件与信件。她的皮包也是如此,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报了警,镇上的警长来的很快。闻讯而来的男人们包围了邮局,人人都面带怒色。

        萨诺斯接过警长递来的一根卷烟,那是他自己做的。人人都知道警长的爱好,这位警长身材并不如何高大,留着八字胡,唯一的爱好就是自制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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