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就想前去通知杜鲁长老。就在拉查的手放到门把手上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既然连我都能明白这件事,杜鲁长老怎么可能想不到?

        一个可怕的猜测让他浑身颤抖了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出了门,心事重重地朝着长老会的方向走去,为了赶时间,他选择了抄小路。

        夜晚的普雷西典路上没什么人,人们都遵循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老传统,没什么人会选择夜游。拉查一个人在街上行走着,他的脚步声单调又急促,就在他快要抵达长老会门前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怀灼。

        他正鬼鬼祟祟地从门内走出,蹑手蹑脚的。不知何种原因,站在街道对面巷子里的拉查屏住了呼吸,他小心翼翼地贴住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从门内走出后,怀灼轻手轻脚的关上门。今晚的月色还算明亮,拉查能看得见他的表情——那是一张忧愁的脸,怀灼甚至显得比他还要心事重重。

        他走出不过数十米,长老会的门就被打开了。杜鲁长老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怒意:“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又想跑到哪里去?”

        怀灼的背影一僵,他回过头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睡不着出去逛逛而已。”

        “不要学你父亲,怀灼。赶紧回来休息,差点又让你这个臭小子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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