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与悬崖峭壁基本就是这里全部的风景了。

        慎、戒、渔夫与拉查一行四人穿着厚厚的棉服,艰难地沿着一条位于山崖边上的小路行走着。凄厉的冷风刮的他们的脸像是在被钝刀子割一般的疼痛,渔夫走在最前面,他说自己最为高大,站在前方可以为其他人抵挡一下风雪。

        拉查最为瘦小,他站在队伍的最后。戒与慎二人在队伍中间。

        “还有多久能到山顶?!”

        拉查扯着嗓子吼道,他并不想这么说话。在他的印象里,只有那些最粗野、最下流的人才会这样与他人说话,但此时没有别的办法让他的声音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听见他的声音,渔夫头也不回,同样大声喊道:“快了!”

        戒的声音顺着呼啸的风传入拉查的耳朵:“你们其实没必要跟来,这路上实在太过危险。”

        “不,如果是我们要求他们为村子的人进行超度,不亲自来怎么可以?”

        拉查在某些方面有着超出正常人想象的执拗,戒没再说话了。他们默默地上山,在天快黑时到达了山顶。

        溯极禅院并不气派,也不宏伟。它是木制的,在山顶呼啸的寒风中摇摇欲坠,就这么存在了上千年,却也未曾真正的倒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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