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他父族、母族、妻族的老小一百六十余口，年迈者已龙锺，最小是抱在怀里的襁褓。
顿时，整条街上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几近窒息。
停在树梢上的乌鸦，对着天空，不时的发出“啊，啊，啊”的叫声。
李斯步履蹒跚，受过杖刑的他，几乎是在拖着身T向前挪行。
若不是戴枷赶上来，搀着他身T的次子李介努力撑住，他是无论如何走不下这段石板路的。
走了片刻，剧烈的疼痛，使得李斯不得不停下来，佝偻着腰，大口喘着粗气。
李介看着快不形的父亲，心如刀割，搀扶的手，因为巨大的悲痛，不住地颤抖。
李斯显然感受到了，转过头来，努力作出笑来，对着李介说道：
“去岁，如兄归来省亲，诸大臣们纷来致贺，一时冠盖盈门。那时，为父曾感叹道：‘位极人臣，已至极矣’，不想今日竟有此无妄之灾。”
“为父不仁，不能保全家人，反倒连累於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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