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必然之事,不说监生是否围堵衙门,就说如扣阙当年隆治朝一废太子之时,就已发出过一次,而崇平帝即位以来,也有一两次。

        沉邡面色沉静,目光闪了闪,幽声说道:“科举划域之事,朝廷总归要解决,如今就看那位永宁侯的手段。”

        一介武夫肯定没有见过这等阵仗,势必手足失措,如果悍然以血腥手段震慑,那就是中外震惊,天下口诛笔伐。

        白思行想了想,沉吟说道:“此事,东翁万万不能插手,否则落在有心人眼中,只怕圣上龙颜震怒,降以雷霆。”

        沉邡冷声道:“那时候老夫身为两江总督,出面劝说闹事儿的士子,平息舆论,自是应为之事。”

        白思行闻言,眼前一亮,一下子明白沉邡的真正盘算,脱口赞道:“东翁此策妙不可言。”

        是了,如果出了这样的事儿,那位永宁侯肯定无所适从,那时候东翁亲自去见那些监生,出言抚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叫什么?这叫舍我其谁的担当!这叫顾全大局的封疆,说不得宫里将革职留用的处罚,自此一笔勾销。

        这的确是一次露脸表现的机会。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表现,但究竟是不是,想要露脸,结果把屁股给露出来,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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