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下方众臣面色微动,暗道,这次是旗帜鲜明地表态。

        崇平帝面色澹漠,只是将目光投向韩癀,问道:“韩卿呢?”

        韩癀正手持笏板思量着,听得天子点名垂询,连忙拱手道:“圣上,微臣以为与女真议和一事尤待斟酌,但与敌贸然决战,也与我朝韬晦之计不符,既然杨阁老提及《平虏策》之言,恰逢执笔平虏策的永宁侯就在殿中,微臣以为永宁侯担军国枢要之重,当有高论。”

        崇平帝目光澹漠,并没有容韩癀这般好过关,而是问道:“永宁侯有何高论姑且不言,韩卿以为与女真这和议是否妥当?”

        韩癀默然了一会儿,拱手道:“微臣以为和议之谈暂不可持,如果女真承诺自削伪帝,向我朝称臣,这和议……倒也不是不行。”

        崇平帝闻言,面色幽沉下来,声音不由微冷几分,沉声道:“女真在隆治二十五年尚向我朝称臣,二十六年即行反叛,据我辽东,直逼幽燕,这一次和议既非称臣,还是二帝共尊,朕只闻天无二日,女真之心,昭然若揭!”

        而这一次,只怕要依子玉所言,女真打算从漠南王庭旧地威逼我三辅京畿。

        韩癀面色变幻了下,一时语塞。

        崇平帝不再询问其他几位阁臣,而是直接问着贾珩说道:“子玉至京以来,京中诸议可曾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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