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闻言,倏然色变,喟叹道:“宝玉他……罢了,让他在学堂,平常回来就是了。”
其实,从先前贾珩当面说着宝玉因为“祥瑞”而得贾母稀罕,十余年如一日之溺爱骄惯,就已蕴着几许指责贾母教育宝玉不力的意味,如今更是有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咄咄之势。
但贾母并没有觉得太过不适,不仅是今天这事儿闹的,还有贾珩一切是为族里和宝玉出发。
并非是欺压叶、方、楚等族精英子弟的族中大长老……
当然可以说,随着贾珩封侯以后,挟大势以来,只要不指名道姓的骂着贾母,已在许多事上取得了绝对的话语权。
说句不好听的,贾政的官儿都是贾珩帮着谋的,贾母还有什么话可说?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老太太,你不知宝玉将二老爷气成什么样?宝玉年岁不小了,他这个年岁纵然不读书科举,也起码知道一些仕途经济,人间疾苦,老太太再是护着他,还能护着他一辈子?否则西府真就只靠兰哥儿一人支门撑户?”
听着贾珩所言,贾母面色变幻,叹了一口气,一时无言以对。
贾珩道:“此事先这样,林妹妹这就接到东府,等午饭之后,我还要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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