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拱了拱手,也不多言。
崇平帝打量着对面的少年,忽而问道:“甄家的四丫头在你身边儿?”
贾珩面色不变,从容说道:“正要和圣上所言,甄老太君拉着微臣的手,临终相托,臣原无意,后来甄家出事以后,甄溪才到微臣身旁。”
崇平帝听着少年之言,沉吟片刻,说道:“甄家这些年贪渎奢靡,不知收敛,仗着为皇亲国戚,在江南挥霍无度,横行不法,累受皇恩,何尝为国分忧解难,谋计一日?于甄家,朕久厌之矣,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罪止甄家四兄弟,朕并无迁怒其家卷之意。”
贾珩道:“圣上气度恢弘,甄应嘉等人具实供出近些年的贪渎情状,臣先前已着人将卷宗递送至京,如今抄检之财贮库至内务府,虽未尽数填补亏空,甄家如今的确家无余资。”
天子绝对与气度恢弘不沾边儿,甚至有些睚眦必报,一个“朕久厌之矣”基本就在说道:
朕已经忍他们很久了!
崇平帝沉吟说道:“戴权,让内阁拟旨,甄应嘉流至云南,甄韶、甄铸充军贵州,甄轩徒三年,甄家为官之男丁交部议处,余者不罪。”
戴权拱手应是,然后打发着一个内监,吩咐着内阁拟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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