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雪芳心微颤,目光失神片刻,玉容彤彤如霞,“嗯”了一声,支支吾吾道:“那我…我听姐姐的。”

        贾珩此刻坐在床榻之上,沉静而幽远的目光从一艳冶、一温婉的脸颊挪开,望着墙上悬挂的一副中堂画,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怪不得潇潇嘴边时常挂着甄家妖妃,这真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其实晴雪有孕,留在金陵于他而言甚至还是一桩好事儿,不然长此以往,谁都顶不住。

        崇平十五年的南国冬天,刺骨凛冽的西北风呼啸不停,庭院中那棵枝干遒劲的梅花树在寒风中宛如墙头草一般左右摇曳,风声似吹动起嫩绿枝条根根抽出,再有几天就是二十一节气当中的小雪。

        黄河都有可能结冰,那时候就不好行船了,是得尽快回去了。

        许久之后,贾珩起得身来,整了整衣裳,来到小几之上,提到茶壶斟了两杯茶,递将过去。

        天一冷,人就容易着凉感冒,鼻涕也就多,还是得多喝开水。

        甄晴似受了风,剧烈咳嗽几下,妩媚流波的美眸不由瞪了贾珩一眼,恼怒地过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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