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昌目光咄咄,道:“倒也没什么可惧的,贾珩小儿自出仕以来,圣上对其愈发宠信,以致言听计从,事事顺依,如今小儿在两淮以酷吏手段勒索商贾财货,使府库充盈,又整顿盐法,现在又有了这番薯,只怕更加炙手可热。”
毕竟在朝堂中摸爬滚打了许久,已经意识到崇平帝的厌弃之心,只是心有不甘。
杨思弘闻言,目中流露出不甘的厉芒,低声道:“父亲怎么办?”
杨国昌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为父离临沂也快三十年了,致仕归乡也是早晚的事儿,不过在此之前,为父要阻止贾珩小儿的祸国乱政,报答圣上的知遇之恩。”
贾珩小儿大奸似忠,犹如操莽之流,不得不防。
杨思弘闻言,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就担心父亲已生了辞官之念。
韩宅,后院轩室之中,韩癀与颜宏隔着一方棋坪对坐,一旁的茶盅热气升腾,但一时间寂静难言。
颜宏看向对面的儒雅中年,说道:“兄长,那番薯……”
韩癀面色现出震惊,轻声说道:“番薯,亩产五十余石,实在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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