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闻言,心头微凛,但脸上陪着笑意,小心翼翼说道:“永宁伯,租约欠缴问题,我方可以将历年拖欠的租金补回,但军队解散实是难以接受,而且我方已经成立自治委员会,实现对当地人的管理,如果是广东再派官员,语言不通,交流也有障碍,只怕管理起来也多有不便,是否由双方共同管理?”

        贾珩道:“濠镜本来就是我大汉的土地,军队必须解散,要么打过一仗,濠镜再无红夷,要么红夷解散军队,至于派出官员管理,这仍是我方的治权,葡人成立的自治委员会可以作为民间组织,调解本国侨民的争讼桉件,这已是我方最大的让步。”

        如果根据属地的管辖原则,哪怕在其他国家的土地上的本国侨民刑事争端,也应由当地官府处置。

        至于葡萄牙人是否接受,在平行时空的明朝,对于大明的要求,葡萄牙人几乎是无所不允,现在分明是见大汉几十年不理他们,开始得寸进尺。

        李先生脸上的笑容不减,道:“永宁伯,以粤海水师的战力,如果真的打起来,粤海水师伤亡不会小了,永宁伯也不好向朝廷交代吧?”

        贾珩冷笑一声,道:“本官如何向朝廷交代,不劳你一个数典忘祖之人费心。”

        声音倏沉,喝道:“为守卫大汉疆土而战,纵然有着伤亡,只要拿回濠镜,伤亡代价都是可以接受的,反观红夷,如果与朝廷大战一场,我保证拿回濠镜之地以后,不会再有一个红夷存在!”

        李先生霍然色变,心头一凛,说道:“永宁伯的意思,我会向爵士转达。”

        贾珩抬眸看向李述,说道:“送李先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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