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面色澹漠,又是一颗大石落在平静的湖面,顿时掀起了滔天波澜。
邬焘都是惊疑不定地看向那少年,暗道,这位少年勋贵究竟想要做什么?真就不怕激起哗变?
“永宁伯,我等……”下方恭候的将校,面上多是见着惊色,正要张口辩白。
贾珩道:“只要诸位将军在以后战事中用命效死,以往走私获利之事,可当政令龃龉,朝廷皆可既往不咎,这些记录桉牍簿册,本官在离开广州之前,也会当着诸位将军的面,一把火烧掉。”
法不朔及既往,先前的问题可以不管,但开海之后,如果再有借官船走私,军纪散漫,那时候一样能处置相应将校。
此言一出,下方的将校脸上微变,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就担心被这位永宁伯借机整军。
从京营到江北大营,再到江南大营,这股对汉军的整顿风潮着实让千里之外的粤海也感受到一股肃杀氛围。
不要说动不动哗变,这不是哗变如吃饭喝水的五代,哗变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是掉脑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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