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寿祺拱了拱手,面色凝重如霜。
贾珩道:“此事就到此为止,稍后会有锦衣府和内务府的人到府上对接。”
这些人前前后后,几乎丢了八成家财,估计对他恨的咬牙切齿,但这无碍大局。
待一众盐商失魂落魄地离去,陈潇眉头微皱,清眸闪烁,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票盐法一行,彼等盐商渐渐没落,已是大势所趋。”贾珩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离了条桉之后,向着后堂而去,落座下来,品茗。
陈潇也在一旁做坐下,看向对面的少年。
贾珩面色幽幽道:“也实不好斩草除根,留四个人,也可见朝廷自始至终都是追查盐务亏空,并无巧取豪夺之意,至于程、马两家谋逆,罪大恶极,家财入官,黄鲍两家勾结东虏,非法之财,其他追缴运司亏空,如此一来,都是有理有据。”
这一点儿很重要,将人赶尽杀绝,只是一时爽快,但如果配合上先前对江南官场的打击,容易造成江南士绅离心力加剧。
如果被这些江南士人称他和崇平帝为抄家君臣,无疑动摇了中枢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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