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忽而心头浮起前世一幕。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后,君复殇,一曲广陵散,再奏待芸娘?
嗯,全剧前半部最大的逼,都让沉一石装完了。
不过,恰恰是隆治帝六次南巡,劳民伤财,崇尚奢华,才有今日两淮盐税入不敷出,日暮途穷。
而晋阳和他重整盐务,他也算是驸马……
嗯,这般想就有些不吉利,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隆治帝是为个人享乐,而崇平帝是为了大汉社稷,焉能相提并论?
郭绍年抬眸看向那管家,吩咐道:“去宜心居,从靠墙的床榻那边儿,从暗格中将那本账簿取将出来。”
“是,老爷。”管家闻言,目中也有几分惊讶之色流露,显然不知郭绍年什么时候记下的这笔账簿,不过也没有多说其他,应命而去。
贾珩面色沉静如渊,一言不发,而就在这样的沉默气氛中,对面的郭绍年忽而问道:“永宁伯上次去河南平乱,听说咸宁也随行去了河南?”
论起辈分来,咸宁公主应该唤郭绍年一声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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