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放下手中的毛笔,目中已有几分冷意,问道:“郝继儒,他一个致仕的前礼部尚书,成天凑什么热闹?”
“郝继儒是江南大儒,又是隆治年间的内阁重臣,在江浙之地门生故旧遍地,先前不就是说你拥兵十万,阴蓄异志云云?还引来一堆人上疏附和。”陈潇将削好的一个梨子递将过去。
贾珩伸手接过梨子,咬了一口,道:“我先前忙着军务和盐务两件事,懒得搭理他,既然他江南大儒,退而不休,那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宦海凶险,晚节不保。”
这些人是不是忘记了他还是锦衣都督,金陵的锦衣府里面不知有多少他们的黑材料,就算没有,只要愿意找总能找到。
陈潇凝了凝眸,轻声道:“你后天去苏州,扬州盐院这边儿,你就交给林如海和齐昆处置,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贾珩吃着雪白的大鸭梨,轻声道:“细则很是明确,如果一位阁臣和一位都御史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好,那可真是大汉之不幸。”
确定后天启程,也就是刚刚和黛玉说了一下,所以陈潇刚刚又在偷看他咩咩。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别说咩咩,就是与磨盘磨磨研浆,都被她收入眼底,而且让人颇为费解的是,潇潇全无异状。
但明明看多了,方才还偷看他和黛玉腻着,也不是出于什么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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