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韶眉头下的目光同样划过一道亮光,抬眸看向甄应嘉,道:“兄长,三弟此言甚好。”

        随着甄老太君去世,甄应嘉兄弟已知道甄家最大的雷就是金陵体仁院留下的巨额亏空,而且甄老太君临终之前的一封陈情奏疏,也向崇平帝坦白了一些底细。

        因为亏空数额巨大,牵涉到太上皇南巡,甄家砸锅卖铁都凑不出这些银子,不管填上多少亏空,起码要积极填补,给宫中一个态度。

        甄应嘉看向坐在一旁的甄晴,问道:“晴儿,你怎么看?”

        甄晴云鬓之下,那张不施粉黛,不减妖媚妍丽的玉容上,正自见着思索之色,回转过神,轻声道:“父亲,我觉得既是盐运司说,不论何人都可凭票取盐,那我甄家自然也可以,而且以我家的船队规模和人手,从两淮运盐至湖广诸省,一年可多得百十万两,那时也好填补亏空。”

        事实上,票盐法本就不限人,而甄家早就想在盐业上分一杯羹了,只是先前两淮都转运司以及八大总商将蛋糕早就切好,甄家也不好插手。

        现在正好得了机会。

        甄应嘉点了点头,道:“那这两天,你和你妹妹再去一趟宁国府,问问子玉,看他是怎么个章程。”

        甄晴柔声道:“父亲,珩兄弟他忙完江南的差事,可能去姑苏一趟,盐务上的事儿,多半还是扬州盐院衙门在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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