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床帏之间,他也没有如对待甄晴那般,不停问着丽人,而且也没有必要。

        念及此处,贾珩目光不由紧了紧。

        甄晴抬眸看向正在与甄雪耳鬓厮磨的少年,蹙了蹙秀眉,不知为何,心头有些烦躁,以往见这混蛋和妹妹都不曾……

        其实,还是先前贾珩的一番“断联”之言,对甄雪的不同态度。

        甄晴压下一丝心底的负面情绪,低声说道:“二叔他现在在家守孝,江南大营整军备虏事务繁重,你看是不是向朝廷上疏,夺情起复?”

        贾珩堆着雪人,轻声说道:“先前甄铸领着镇海水师,一战葬送了水师,朝廷虽未处置,但不过是引而不发,现在你二叔他不好好丁忧在家,于权位恋栈不去,文官势必弹章如潮,说不得,天子一怒之下,直接迁怒甄家,那时可就是大祸临头了。”

        崇平帝多半会顺水推舟,对甄家派要员彻查。

        甄晴闻言,玉容倏变,贝齿咬着樱唇,问道:“老太太她尸骨未寒,天家岂会如此薄情?”

        这混蛋说的也不无可能。

        “如真的不讲情面,先前镇海水师之败,宫中就会降旨严惩。”贾珩面色微顿,低声道:“其实,如是当初你四叔打赢了东虏,甄家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甄老太君也不会带着遗憾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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