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夙成心头一阵后悔,没有及早收拾手尾,而心头愤恨不已。
这小儿,既然不给他们这些人活路,那么就在这金陵大闹一场!
其实,这些人并非不知王子腾前事,但正是因为王子腾激起兵变从前途光明的节度使被降职,彼等反而以为更可效法。
贾珩此刻,坐在兵部尚书才能做的条桉之后,说道:“江南大营这些年军纪散漫,兵丁缺额,然而兵部每年都会派人清查,竟全无所知,难道没有失察之责?”
蒋夙成脸色难看,问道:“永宁伯此言实为苛责过甚,江南大营如是欺上瞒下,我等在兵部衙门坐衙视事,如何得悉细情?”
贾珩冷声道:“事到如今,还敢巧言狡辩!兵部武选司、职方司每年都会派遣文吏检阅兵马,如有不妥,应向朝廷奏报,岂言不得悉细情,你这个兵部侍郎,署理部事,竟言一无所知,难道蒋大人是泥凋木塑吗?”
蒋夙成闻言,面色难看,一时却不能对。
其实,并非蒋夙成不擅言辞,而是气势,一个是中枢要员,官居一品,又领着大批锦衣府卫,一个仅仅是正三品,本身就自称下官,如何敢一再相辨?
能够给贾珩造成麻烦,只能是暗中使着绊子,而不是直面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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