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沉声道:“既然蒋侍郎既说城中匠师不多,那本官就要与蒋侍郎算一笔账了。”
说着,看向一旁经历司的中年文吏,沉声道:“范经历,你来说说情况。”
“是,都督。”范经历应命一声,从书吏手中拿过簿册,诵读着其上文字:“崇平五年,江南大营军械锈蚀,不堪为用,行文兵部武库清吏司拨付长刀两万把,弓一千三百张,箭失四万二千支,兵部方面拨付八千把,弓六百张,箭失一万七千支,余下并未拨付,但户部方面的请调拨付兵饷的清单中,却又提到了以上兵械。
蒋夙成急声道:“这,这一派胡言!我兵部早就按数拨付,彼等军将贪墨,岂能怪罪兵部。”
贾珩也了一眼蒋夙成,冷声道:“是与不是,核查一番就是。”
“永宁伯,你为武勋,有何权力查武库司账目?”蒋夙成闻言,急声问道。
实在没有想到贾珩会猝然发难,依稀记得上次这位少年权贵来兵部之时,在他和老孟的一番推诿过程中,悻悻而归。
现在,竟如此强势?
贾珩冷声道:“姑且不说本官是军机大臣,辅君王以治枢务,原有督问诸省枢务之责,就说本官受命天子,整饬江南大营军务,凡两江官员有妨碍军机者,本官都有先斩后奏之权,蒋大人你如此妨碍军机,欲试本官天子剑之利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