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面色肃然,道:“南京故都,安危尤重,今日我稍稍看了下兵马,南京五卫兵额缺员严重,老弱不堪为战,调动江北兵马除却督导之外,也有拱卫旧都之意。”

        按说,以他提调江北大南大营的权柄,似乎不需和叶真解释过多,但其实不然,叶真作为江南大营前节度使,对江南大营的影响力可比那些军将大多了。

        叶真说道:“永宁伯有所不知,朝廷兵部有几年没有发饷,江南大营只能缩减实际经制兵额,有些兵丁不在籍。”

        “叶侯记错了吧?这是沉节夫整顿清点兵额以后,暂且缩减经制,据本官所知,纵然江南大营的兵饷一时拖欠,后续兵部也都有补发,这些银子又是去了何处?”贾珩没有容许叶真在眼前打着马虎眼,点出其中的关要。

        叶真沉吟说道:“永宁伯,有些都是多年的老弟兄,都是为国家流过血的好汉子,这般一下子离了江南大营,生计无着。”

        贾珩道:“当年安南一战,距此也有十多年,朝廷优恤近二十年,何其宽纵?江南大营如今战力,如是先前水师大败,江南大营能否能守卫金陵不失?”

        哪里有躺在功劳簿上躺一辈子的?甚至连躺几代?

        “叶侯也是明事理之人,关于军将生计,据我所知,彼等军将这些年在金陵广蓄田宅,经营货殖,可谓积蓄丰厚。”贾珩目光咄咄地看向叶真,沉声道。

        叶真一时无言,说道:“永宁伯所言是理,听说江北大营要将历年侵占空额饷银补缴七成?不少军将典当家财,将堪堪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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