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寿祺此刻听着贾珩的话语,后背已经渗出冷汗,而江桐、黄日善两个老者对视一眼,面上都现出天要塌了的感觉。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是做什么?

        这是一言不合,朝廷就要大开杀戒?

        贾珩也不看一众脸色奇差的汪寿祺等人,转而抬眸欣赏着曲乐舞蹈,因为扬州几位盐商的如坐针毡,一下子竟成了个人的包场。

        两淮盐务自专商引岸的包税制之后,就会陷入这种弊端,在前世乾隆年间曝出盐引桉,在嘉道之时,两江总督陶澍即行整饬盐务,前世今生,制度的内生性腐朽问题,在发展到一定阶段,不可回避。

        甄兰与甄溪在重檐亭所在的位置站着,甄兰凤眸闪了闪,压低了声道:“妹妹,你可知这永宁伯抓了多少人?”

        甄溪春山黛眉之下,宛如一泓清泉的明眸眨了眨,好奇问道:“抓了多少?”

        “扬州八位盐商,他先前已经抓了四个,如今连两淮盐运使都被拿下了,看来这扬州盐商的好日子不会久了,如是没有扬州盐商,明年多半也没有这花魁大赛了。”甄兰狭长清冽的明眸落在那蟒服少年身上,目光熠熠流波。

        事实上,在原时空,随着扬州盐商退出历史舞台,扬州的瘦西湖也渐渐荒弃下来。

        甄溪凝了凝秀眉,明眸现出迷茫,柔声道:“姐姐,珩大哥为什么抓盐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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