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道:“谭大人,江北大营正在整饬,粮饷贵乏,户部方面已经拖欠江北兵饷半年之久,不知何时才能补发齐备?”

        此言一出,谭节顿时面有难色,道:“贾大人,户部现在也不宽裕,再说以往准时拨付,也是落在那些贪墨军将手中,如今江北大营不是正在让贪墨军饷的军将追缴,可见我户部为江北大营每年多发了多少军饷,如今户部的确是有些困难,入夏江北大水,赵阁老还有两江总督衙门请求拨付了一些。”

        贾珩面色澹澹,道:“如今新募兵丁需得用银安置,户部方面是否应该派发一笔军饷,毕竟这是成制。”

        谭节却道:“如今江北大营还在整饬,兵额空缺不一,永宁伯,不如这般,待江北大营兵额定制之后,下官与同僚将饷银筹措齐全,再送至江北大营如何?”

        贾珩目光灼灼地盯向谭节,沉喝道:“真到那时,你户部是否又以正处秋粮上交,南粮北输一事,再行拖延?”

        军械可以凑不齐,因为他不想和两江总督衙门公然撕破脸,但户部粮饷一定要筹措到位。

        否则这般一拖,就拖得不知道猴年满月,等到后续粮税收缴,户部又有了托词。

        见对方疾言厉色,谭节面色微变,心头就是一震。

        贾珩目光盯着谭节,沉声道:“三万兵马半年军饷,户部要在半个月内补发齐全,否则本官身为军机大臣,奉皇命,提天子剑整饬江北军务,势必要治尔等以怠慢军机之罪!向使如期馈给,本官同样上疏向朝廷请功,如今南京户部部堂缺额,诸位当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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