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铸冷笑一声,毫不客气讥讽道:“江南大营,如需整饬,事涉兵部、检校节度副使的安南侯,两江总督衙门,几方事权纠葛,掣肘众多,你虽为军机枢密,但仅仅凭借着近千锦衣府卫,如何敢妄言整军?纵是有着圣谕,彼等阳奉阴违,推诿扯皮,一个弄不好就酿成兵乱,又当如何?”

        眼前少年分明是求着他们甄家整军而来,不想竟还一副军机大臣的派头儿,而且并不见开出条件,毫无诚意可言。

        甄晴秀眉蹙了蹙,玉容如霜,芳心又是涌起一股恼火,她家四叔真是成事不足,坏事有余!

        甄韶冷冷瞪了一眼甄铸,呵斥道:“四弟,永宁伯胸有丘壑,岂是你可妄言的?”

        不过,他也觉得这所谓整饬,就算他甄家冲锋陷阵用处也不大,这是积年难题,但母亲的意思是全力协助,这件事儿主要是让宫里看看他们甄家的态度。

        但如果事不成,只怕这态度也大打折扣。

        贾珩道:“先对江南大营的兵将数额做一个摸排,前期不会有着动作,怎么,甄四爷也有高论?”

        其实他最好的设想,是重建江南大营,与其刮骨疗毒,不如另起炉灶。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钱,江北大营先行收入囊中,而后用盐务之银重新募江北之兵,然后以江北挟制江南,分镇江南。

        至于寻甄家协助,无非是想少一些阻力,并不是非甄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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