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沉邡从未向旁人说过,他自己也不愿承认,他沉某人也想当军机大臣!

        卢朝云面带忧虑,提醒说道:“大人,这江南大营比盐务都要棘手,不说其他,安南侯,兵部多少人都在吃这碗饭。”

        沉邡点了点头,道:“安南侯好办,已垂垂老矣,只要安顿好家小,就能处置妥当,至于南京兵部,老朽何时惧过彼等?再说只是稍稍整饬,对上有着交代就是。”

        卢朝云点了点头,道:“如是这般,未尝不能一试。”

        沉邡道:“既有这个甄铸从中与甄家转圜,本官抢先一步行文兵部,要求整饬水军,让这位甄铸统领镇海卫的那支水师,甄家收到我们的善意,也不一定在帮着小儿,正好也化解了小儿江防武备不整之攻讦,不然京里天子侧目,还是落在老朽头上。”

        两江总督对江南省的江防自然要负责,但还是可以推诿之处,唯一担心是宫里的天子心头存了看法。

        “先行整饬水军,斩断贾珩与甄家的联系,本官再上疏自请整军,那事权重又落在本官手上。”沉邡目光明亮,低声说道。

        卢朝云点了点头,说道:“制台这一手四两拨千斤,的确高。”

        “也是刚刚捋顺此事,如不是甄家有人竟看不惯,也无从下手。”沉邡说着,道:“这个永宁伯圣卷太过隆厚了,既然他要做的事儿,那就圣心属意之事,先前洪汛之事是,现在整军依然是,那我们抢先他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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