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邡看向周围几人,问道:“徐大人,还有白主簿,都有什么看法?”
徐世魁道:“朝廷的确没有撤换齐大学士,这永宁伯此来倒像是整饬江南江北武备的,京营、边军、南兵三处,原是朝廷要务,至于在盐务一事对齐阁老不怎么瞧上,贾杨之争,由来已久,可谓天下咸知,倒也没什么。”
沉邡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白思行。
白思行目光幽幽,开口道:“东翁,学生怎么觉得这永宁伯此次南下,欲以兵务整饬盐务?”
沉邡道:“怎么说?”
“学生观其为人,心志坚毅,手段酷烈,从河南之乱再到都督河道,几是雷厉风行,杀伐果决。”白思行说着,目中似也有几分惊叹,似对贾珩的手段十分推崇。
卢朝云笑道:“白主簿,永宁伯并非不智之人,他真的要不管不顾,况且在河南、在河道,虽行事手腕激进,但也不乏宽缓,下官倒是觉得这永宁伯还是冲着江南江北的兵务而来,盐务的事儿,纵然想要插手,他没有借口,只能成为众失之的。”
说着,看向沉邡道:“制台大人先前说的不错,以拖待变,北虏战事今年将有再起之势,那时,永宁伯势必不能在此地久待,那时候,齐党久劳无功,势必也要重返京师,届时,制台就可收督盐之权。”
沉邡面色默然,轻声说道:“但也不得不防。”
白思行接话道:“制台,永宁伯收揽江北大营兵权,已是杀机暗藏,如不及早将其赶回京城,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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