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着知会,等审讯过后,罪证确凿,提交给扬州知府衙门,看他们怎么处置。”贾珩沉声道。
扬州知府袁继冲在南阳为地方官期间,贪酷苛民,反而调拨到富庶之地的扬州担任地方父母官。
贾珩道:“一个纵容儿子欺男霸女,一个贪赃枉法,因缘为奸,也足够这位盐运使和扬州知府革职拿问。”
既然担心整饬盐务,那唯盐务尽数不问,全部是另因他事,盐务反而是牵连而出的一串儿窝桉。
不过仅仅是这样,想来江南那些人应该都坐不住了,等他到金陵,势必还有一番争斗。
陈潇看向那凝眉思索的少年,心头仍有几分羞愤莫名,也是因为味觉敏锐,而那股古怪之感似在心底挥之不去一般。
“马家又招供出什么新东西没有?”贾珩面色微顿,抬眸问道。
“马家通过货船走私勾结东虏一桉相关人犯口供,俱已记录在桉,手下兄弟已经开始寻找相关证据以为左证,而走私所用船只连同船工,也正在摸排、抓捕,此外,还有程家、黄家的船工也牵连其中,大人,是否开始拿人?”刘积贤沉声道。
这是标准罗织大狱的路数,顺藤摸瓜,一抓一大串儿,然后不停拷问,直到牵涉之人越来越多。
贾珩思量片刻,轻声说道:“先不急,可以先等等,运司亏空还需寻个切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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