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说,我倒也猜出一些,应该是大部分通过刘盛藻和郭绍年两人之手送到重华宫,还有一部分都被他们私分了,你父亲本身就有暗司监察江南之职责,所以,他们或许也拖了甄家下水?”贾珩一边儿打着雪仗,一边儿低声道:“至于甄家,这些年也没少贪墨宫中内务官帑,除却用于自身挥霍,还有一些就是让你给楚王培植党羽了,是也不是?”
甄晴轻轻捉着贾珩的手,绮韵流淌的眉眼间现出羞怒,失口否认道:“什么培植党羽,一派胡言!”
说着说着,又牵连着她做什么。
“先不说你的事儿,咱们还说盐务,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罢。”贾珩让磨盘坐在自己怀里,附耳低声道:“我承你的情。”
甄晴脸颊绯红,羞怒道:“谁稀罕你的人情!”
沉吟片刻,说道:“我原是知道也不告诉你,是郭家和刘家,这两家都是太上皇放在外面的人,他们不仅截留税银用作自己享乐所需,还与盐商倒卖私盐给北面,贿赂两江的官员,听说刘盛藻手里有一个名单,上面记载的都是被他贿赂的官员,这里面也牵涉到宫里,不好查。”
贾珩面色顿了顿,道:“如今国事唯艰,上皇并非不识大体之人。”
甄晴心头一震,心思复杂。
显然从这一句话中,意识到了少年或者说背后那位天子的决心。
是了,现在这人和当今天子都坐拥大军,盐务整饬只是时间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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