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见着这一幕,默然不语。

        “开中法行至近日,如不募民在边疆进行商屯,商贾见无利可图,岂会云集响应?况且北境近年以来连年大旱,流民遍地,岂得屯田?”贾珩问道。

        齐昆道:“但这些总有法子可想,眼下确实迫在眉睫。”

        贾珩笑了笑,道:“齐阁老,先不论这些,不管是以何法,彼等敲髓吸骨的国之蠹虫,都要清扫一空。”

        盐业国营有一个被当下士林诟病的地方,国家垄断,与民争利,既然必定与齐昆有着分歧,那么就暂时不提出来,慢慢使其接受。

        齐昆闻言,也没有追问,而是沉吟片刻,转而问及另外道:“永宁伯也要查运司亏空?”

        贾珩却目光平静地看向齐昆,反问道:“先前,齐阁老不是如此?”

        齐昆面色一肃,说道:“运司迭年亏空,数目巨大,但这些盐商行盐诸省、府、州县,牵涉众多,积重难返,现在彼等又对盐法革新阻挠重重。”

        神京方面派永宁伯来此察纠奸弊,想来也是为了应对盐运司桉牍库失火一事,这件桉子,他的确查不了,此非朝廷锦衣介入不可。

        正好,气象更始,辞旧迎新,待抱残守缺的扬州盐商清扫之后,才能大行盐政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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