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也不多言,阖上簿册,看向下方一众将校,道:“水节帅,也该我介绍介绍几位同僚,本官奉皇命提调江北大营,如何不能不识诸位将校?”

        水裕闻言,心头暗暗叫苦,只能硬着头皮给贾珩介绍着江北大营的一应将校。

        贾珩与几位将校见过,因为记忆力出众,做到人名与长相对应,道:“别的废话,本官就不说了,诸营兵丁实额多少,当如实奏报,如是让本官查出来,可就不太好看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头凛然。

        贾珩道:“驻军在扬州这等繁华之地,本官能体谅你们的难处,但不是使兵事懈怠的理由,圣上整军经武,有中兴之志,今江北营中实额多少,就报上来多少,不可再行欺上瞒下,克扣兵饷。”

        此言一出,恍若挑破了一层窗户纸,营房之中鸦雀无声,都在思忖着利弊。

        还是水裕当先开口,问道:“永宁伯从京中而来,许是还不知江北大营情形,有不少军士在扬州成了家,有家有口,全靠领着一份米粮度日。”

        贾珩问道:“那这些人都算上,能够应命而来的实兵,可有万人?”

        水裕迟疑了下,说道:“这个还是有着,先前不是派了不少兵马前往扬州,但现在手下军士都拖欠许久的粮饷。”

        贾珩沉声道:“粮饷之事,等清点兵额之后,本官自会向金陵户部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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