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雪接话说道:“朝廷的召回谕旨已在路上,想来不久就能回来了。”
“溶儿说来也走了大半年了,大同那边儿的蒋克宁,当年是兄长的部将,现在怎么这般不晓事。”水裕眉头紧皱,有些不满说道。
上一代北静王也是一位名将。
甄雪道:“许是有着什么难处,王爷回信也没有提及此事。”
“能有什么难处?不过是吃空额,喝兵血,他们让普通军卒种田所产归己不说,现在又骗取着朝廷的兵饷,真是贪心不足,欲壑难填。”水裕放下茶盅,道:“如果是宫里派老夫北上整饬边军,他们那些撒豆成兵的小手段无所遁形,溶儿终究是年轻一些了。”
毕竟是水溶的四叔,看着水溶长大,说话也是长辈的语气。
徐氏瞪了一眼水裕,忍不住抢白道:“就你?溶儿也是军机枢密,能不知人家耍的什么手段,不定在哪儿遇上了阻碍。”
水裕正要辩驳,就在这时,一个嬷嬷进来禀告道:“老爷,永宁伯递了拜帖进来,想要见着老爷。”
水裕闻言,心头大惊,面色变幻不定。
昨日贾珩对扬州盐商的对话,水裕今天自然也是听到一些风声,永宁伯南下整顿扬州江北大营,并会帮着江北大营向南京户部讨要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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