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沉吟道:“姑父,会有那一天的。”

        如是革新图强,还是当广辟财源,做大蛋糕,其实运营国家和运营企业某种程度上是一样,以盈利为目的,总是亏损,就会破产。

        林如海面色凝重,感慨说道:“此事太难太难了,如唐时、前宋、前元,都以盐课为国家税收之源,对盐加之以高价,而盐贩铤而走险,培植部曲,遂成动乱之源,如黄巢、如张士诚、方国珍,甚至本朝太祖当年也……总之,也别无他法,夫五口之家,治百亩之田,方得一日三餐饱食,逢天灾人祸,破家而成盗贼,不知凡凡,如无盐铁之课,财用无所得出,官民军士财从何来?长此以往,国困民穷,社稷动荡。”

        贾珩看向那面容儒雅的中年,心头不由生出一股感佩,不愧是能在科举之上成为探花的人,虽然用着文言,但和他方才所想的白话,其实是一回事儿。

        即如今条件下,盐课没有所谓一劳永逸的治本之策,只能这般苦一苦百姓。

        而黛玉捕捉到那少年目中的一抹异色,罥烟眉下的星眸闪了闪,心底不由生出一股自豪。

        在珩大哥眼里,她的爹爹怎么样?

        贾珩沉吟片刻,看向林如海,说道:“社稷之道,重本务农,然无农不稳,无商不兴。”

        此刻已有两人论道意味,这一幕自是让黛玉歪着脑袋,星眸闪过一抹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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