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季同浮想联翩地离开河道衙门,徐开近前,默然片刻,说道:「永宁伯,齐党也并非治河良臣,先前河东一事,就有明验。」
贾珩看着外间朦胧的雨雾,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彼等皆为一丘之貉?只知争权夺利,心头全无社稷。」
他现在的问题是势单力孤,夹带里没人。
在河务一事上,一个在开封府收复的关守方,这次治河之后,也只能因功提升到河东副河位置,已是格外超擢。
而身为总河的南河总督,弄不好还是在浙党或者齐党里面挑,而南河总督与两江总督的职能,一直以来都是有冲突的,那么与其给浙党,让彼等沆瀣一气,还不如让齐党上,这样两江总督的浙党,肯定死死盯着南河衙门的河帑。
徐开顿了顿,叹道:「成事者难坏事者易,永宁伯要与东虏一决高下,为我大汉谋北疆太平,也不宜节外生枝,也只能和杜季同之流虚以委蛇。」
贾珩笑了笑,看了一眼徐开,说道:「难得徐侍讲这般推心置腹。」
徐开面色微顿,道:「永宁伯心怀大志,相忍为国,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下官佩服。」
「可本官同样快意恩仇,有仇必报,这些人虽暂不能动,那就先收点利息!」贾珩面色微顿,说道:「刘积贤,将潘家还有纪家在淮安府的管事全部抓了,去扬州抓了潘家公子,倒卖官粮,人证物证俱全,本官要一体严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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