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宏生将目光投向一脸笑眯眯,不怎么说话的汪寿祺,问道:「汪世伯怎么看?」

        马显俊也连忙说道:「汪老爷去过京城,想来也知晓这位永宁伯的底细。」

        扬州几个盐商都看向汪寿祺,汪寿祺向以多智而称道,更因早年接驾过重华宫的太上皇而与天家交情不一般。

        汪寿祺手捻颌下胡须,苍声道:「这位永宁伯,可不是易与之辈,现在不仅掌控京营,还管着锦衣府,大权在握,肆无忌惮,听说这位在京中圣眷正隆,纵然是内阁的几位阁老都要避其锋芒,我们不好得罪。」

        「汪老爷别是忘了,这位和扬州盐院的那位可是姻亲,谁知道他会不会暗中相助?「黄诚冷声道。

        汪寿祺笑了笑,说道:「盐务之事,已有齐阁老操持,重新竞价盐引,划区分销,让出一部分利来朝廷也就偃旗息鼓了,至于林盐院,之后多半也要高升入京。」

        自古以来,商不与官斗,如前明沈万三富可敌国,同样难得善终,如朝廷之意甚坚,也只能让出一些利给朝廷。

        「如是彼等没有见好就收呢?要查以往账目呢?「黄诚目光微寒,问道。

        此刻在场几位心头都是一凛,这可是一笔烂账。

        一些陈年旧账,自是八大总商自崇平帝即位以来赊欠运司的库银,几达几千万之巨,这是一笔巨大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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