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裕神色不自然,回答说道:「实兵实额,三万大军,分为左右中前后五军。」

        纵然知道瞒不过对面同为行伍中人的蟒服少年,但有些事儿能做不能说,自是不好道出实情。

        贾珩目光淡漠,说道:「既然军将士卒无粮饷不得开拔,以本官之意,按着前往应援的兵马,由南河衙门开出一个月的饷银,算是雇用将校。」

        三万人,能有实额两万都不错了,一个月的饷银,再想想法子还是能周转出来,但是江北大营不识大体,这笔账以后再算。

        水裕:「...」

        在金陵听到儿子说阁臣、军机前来调兵,一路心急火燎地过来,是想让这两位朝堂重臣能够施压兵部的那些文官,讨回拨付拖欠的欠饷,可不是冲这一个月饷银,这才几个子,能济什么事儿?

        水裕一脸难色,迟疑道:「永宁伯,南京兵部拖欠了小半年,军将士卒怨气很大,这开一个月粮饷,也未必应命开拔。」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历年拨付饷银供养江北江南大营数万兵马,不是让他们白吃皇粮的!现在事到临头,正是用兵之时,等事后于社稷有功,再请粮饷,也有说法,尔等还敢抗命?「贾珩沉声说道。

        扬州自古为繁华之地,青楼楚馆众多,在先前锦衣府的情报中,江北大营的将校士卒拿了饷银第一时间就前往狎妓,三万兵额,也多有不足。

        不过经此一事,不用他向朝廷进言,就有文臣上疏裁撒江北大营兵马,朝廷养兵千日,结果用兵之时还要花钱雇请,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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