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总督高斌畏罪自尽,泗州一场大雨,将河道衙门的这些老底儿全部翻出来了!」崇平帝将手中的奏疏放下,冷声道。

        天下之事就没有一个省心的,中原叛乱方定,黄淮又是泛滥,会不会酿成洪灾,不得而知!

        一旁正在吩咐着几个女官,准备晚膳的宋皇后,容色微怔,那张丰艳雍美的雪颜玉肤上浮起担忧之色。

        因为这几天崇平帝又是废寝忘食,甚至担心耽搁处置来自奏疏,宋皇后就只能让女官将晚膳送到内书房。

        「陛下,子钰不是去了河道衙门的?」宋皇后轻步而来,温宁如水的眉眼见着关切。

        「梓潼,南河总督高斌畏罪自尽,下面河官也多半蛇鼠一窝,南河所修河堤可有子钰督修东河牢固,谁也不知。」崇平帝面色凝重,语气忧切说着:「河南之地的河堤不过新修,却能阻挡洪汛,而南河河堤,朝廷每年都拨付工款,却一冲即溃,焉知不是冰山一角?」

        宋皇后宽慰说道:「陛下不要太过担忧了,子钰既在南河,应有办法的。」

        崇平帝轻叹道:「虽有子钰坐镇,可这些河堤不是他亲自督修,如是决口,天灾非人力可制。」

        说起来心头也有些不是滋味,满朝文武,就只有一个得用,从北到南,四处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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